萦绕眼前的20年情感大片
牛顿第一定律:一切物体在没有受外力作用时,它们的运动保持不变,包括速度始终等于零的匀速直线状态和静止状态,直到有外力迫使它改变这种状态为止。
在这里,我们所要阐释的,是情感。
每个人的最初都有着极其相近的物理状态,直到一种种力量进入我们的脑海和内心。
这种力量便是情感——亲情、友情、爱情。它们常常有着不同的化身,一篇文字,一个画面,一段旋律。当这些外力被投掷向我们的时候,一种状态改变了。我们懂得了人世间的最美好和最丑恶……于是,有的人选择去爱,有的人选择去恨。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如同核辐射般,无形地改变了生命的质感。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每个人都生活在某些物理性的固定规律中,我们想要站在更客观的地方描摹它们,于是便选择了极其物理化的视角。每一个短小的的故事都是一种实验,一次次验证了这些颠扑不破的关于力量的定律。
有些力量,能够永远地支撑住我们的灵魂。
爱情是气体,是世界上最难捕捉和描摹的形态
气体爱情
万有引力定律:自然界中任何两个物体都是相互吸引的,引力的大小与两物体的质量的乘积成正比,与两物体间距离的平方成反比。
爱情是气体,是世界上最难捕捉和描摹的形态,它是在最炽烈的温度下生成的物质。它可能是氧气,也可能是毒气,是我们快乐的必需品或终结者。
当然,让我们怀念的,总是那些极致的,永远相守,或者,永远分开。
电影/光与影的魔术
实验:《罗马假日》(年份:1987年)
这部黑白电影尤其带给六七十年代的人一种错觉:爱情一定是遥远而忧伤的一座城。它的浪漫与美丽都在于此。有些人是在大学校园的露天广场拉着活跃于诗社的男友之手看完这部电影的。几年之后,男友不再写诗而是为了薪水辗转他乡,女孩也在现实的流离中择机而嫁,那个骑着摩托欢歌笑语的梦中城市当然从来没有去过。这几乎是经济飞速变化的中国一个时代的爱情写照,一切都在以不容迟疑的速度变化着,直到你怀疑自己的青春是否也飞速地蒸发了,爱情也变得可疑了,而内心深处却死死地渴望那种一日敌一生的奢侈,如果是女孩,你想要夜半从窗子里迷迷糊糊地爬出来,徜徉在一条陌生而古老的马路上;如果是男孩,你想要载着一个神秘而又二糊的少女,然后在失去她的时候,得到一生中最珍贵的秘密。王室和平民,记者和公主。完全不现实并且毫无可能。短暂,没有解释的余地、掐死在开始的瞬间,用一辈子回味一夜一天。这,才是爱情。
实验:《人鬼情未了》(年份:1990年)
90年代火过一阵的陶吧热是否有这部电影的影响呢?很难忘记黛米·摩尔所扮演的艺术家和男友在一起拉坯的镜头。伴随着那温柔又惆怅的音乐,还有女孩脸上流淌下的比一克拉钻石还大还沉重的泪珠,Oh, my love, my darling,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lone, lonely time, And time goes by so slowly, I need your love,I need your love ……这样的歌词缠绕着那温暖良善男人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温度的热烈关注……人鬼情是爱情片中的极品,鬼的世界和灵魂证明了人的俗世局限。爱情本来就是想象力战胜理智的产物。1987年的华语片《倩女幽魂》以更中国式的幽默谱写爱情的玄妙。人鬼的局限其实衬托了人的难能可贵,思念和真爱,不会因为一个肉身的消失而消逝,而同样,一个人死去了,也许他的情感也并非从此就烟消云散。更也许,这样的人鬼恋是人的情感强烈到无以复加时所产生的虚幻臆想的结果,而这正是爱情这门化学的玄妙呢。
实验:《滚滚红尘》(年份:1990年)
这部电影的片名、剧照、编剧、男女主角都曾抓住过我们的心。三毛的离世一度被认为和这部电影有所关联。电影还没上映,林青霞在长春拍摄的照片就被放大洗印,还记得报摊上卖的价钱是两块钱一张,很贵,很好看。电影的画面很美,是浓郁粘稠的伤情戏,似乎又因为时代背景的原因而有些飘逸疏离,似懂非懂。林青霞扮演的女角和秦汉演的男角间有场情欲戏,是女人头上覆了暖红色系的方巾,踩踏在男人的皮鞋尖上,两人美丽地隐藏了头脸在阳台上跳舞。在欧美碟片还没有在国内大肆流通的时候,这样风情冶艳的镜头在当时真是出奇的小资了。罗大佑所作陈淑桦所唱的电影歌曲一举风靡全国。有机会读到三毛的原著剧本时,对《滚滚红尘》的故事才有了真正了解。当爱情被置放于颠沛流离的时代,便有了欲语还休的忍耐和宽容。当韶华去找初恋情人章能才,发现章已经在偏僻农村有了妻小,年轻的时候对此简直无法理解。一旦某天理解了,白雪已然悄悄落进发迹。就像日本导演成濑已喜男的电影《浮云》中,一对情人彼此饱经风霜后终于走在一起,其中的一个却很快去世。《滚滚红尘》中,章能才老来回头寻找挚爱,他只找到了她写的一本书。这是那种欲哭无泪不乏温情却没有哀于心死的情感。
实验:《重庆森林》(年份:1995年)
“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57个小时之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人们说王家卫创造了一种快餐时代的情话。快餐时代的到来也是不知不觉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王家卫式的喃喃自语一下子就走到了观众的心里。似乎也正是从王家卫的电影,人们意识到了现代人际关系的“疏离”,“孤独”这个字眼又被提了出来,不过这种孤独不是人类存在意义上的,它就是指生存这个现实,正是在王家卫的“森林”里,人们意识到自己身在都市而心灵窒息,而且很显然,都市里的爱情已经绝不能照搬屏幕或者书本里的任何经典了,爱的内容和形式是会改变的,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王家卫的爱情快餐,包括《花样年华》的都市情欲,就这样给了人释放与解脱。
实验《甜蜜蜜》(年份:1996年)
“她和黎小军明明白白在一起,却不明不白的分开了。而和阿豹是不明不白的在一起,却明明白白的分开了。”《甜蜜蜜》让很多人心头酸楚泪如雨下,“黎小军同志,你来香港不是为了我,我来香港也不是为了你。”这样一句貌似无情的情话一举击中了“飘”一代的心窝子。黎小军和李翘的爱情,就是生活在七八十年代的你我或者他她,一对亲密伙伴在奔波无靠中彼此取暖,一块从男孩破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的巧克力,虽然已经化成烂泥,却成为最甜蜜的腐土,培植着女人最柔软和纯洁的心苗。这样的情感触动着当代极速变化价值观的彷徨人心,电影中的人物,黎小军、李翘、豹哥,全都是天涯沦落人,李翘和豹哥颠沛流离到了海外,豹哥死后,李翘和黎小军在传出邓丽君死讯的当天于街头相遇。千回百转的爱,在历经沧桑、浪迹天涯后终于浪子回头、近乡情怯、早生华发,可是我心无悔。《甜蜜蜜》用邓丽君的歌声作为暗线,邓丽君的歌曲是天涯游子们的精神故乡,甜蜜的歌声萦绕着酸楚的心路,那些漂泊中的人儿,那些看着电影劈啪落泪的双眼,在他人的故事中,体会的是自己。
实验:《泰坦尼克号》(年份:1997年)
碧蓝的硕大宝石海洋之星“吧嗒”一声落入水中,澎湃汹涌的爱情从水面上哗哗地翻起。《泰坦尼克号》曾令中国每个城市颓废凄凉的影院一度沸腾不安,人们潮水般涌进《泰坦尼克号》华丽堂皇的船舱,而后又一齐在惊涛骇浪中被崩溃被颠覆被粉碎。惊人昂贵的特技技术好像就是为杰克和露丝的一吻服务的。当杰克扒着浮木的手必将松开,人们脸上的泪必将狂流,而后大海奔腾永不休。不得不说发生在电影中的伟大无畏的爱情升华着人们卑微恐惧的心灵。有人将《泰坦尼克号》这部巨长的电影看了五六遍,就为了听那硕大宝石“吧嗒”一声丢进大海的潇洒人生。露丝显然是个幸运的人,既拥有遗世独立的精神爱情,又拥有卑微琐屑的肉体人生。是爱情这东西让她满不在乎地活着,她当然活得很好,因为她不惧怕现实,现实就似乎有点怕她。
书籍/文字的力量
实验:《简爱》(年份:1986)
感谢世界上有《简爱》这样的小说,并且感谢人们,尤其是女人们能够在青春期的时候读到它。很多七十年代出生的女性因为这部书奠定了自己颇具理想气息的爱情观。我很难忘记简爱的自卑,这种自卑经常伴随着我们这批还未被计划生育因而少年生活也更贫乏寒酸的一代。当我第二次读这部小说时,仍然震颤于简爱用桑菲尔德庄园的座上宾—— 一位漂亮小姐的外貌图像来贬低自己的相貌的描写。一个自卑而又无比自尊的女人就是这样用贬抑自己的方式免去自作多情的屈辱。我也隐约觉得,少年时期不断朗诵这段话定会对人的一生产生难以预料的影响:“你以为我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能够容忍别人把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把一滴生命之水从我杯子里泼掉?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瘦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肠了?你不是想错了吗?我的心灵跟你一样丰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样充实!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会使你同我现在一样难分难舍,我不是根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简爱》告诉世人爱情的尊严与高贵,它是爱情的布道牧师,正面、积极而又富有激情。
实验:《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年份:1986)
早在30年代,林语堂和郁达夫读的都是《查特莱夫人的情人》的外文原版,他们还都为这本书写了评论。郁达夫说:“(性描写)非但动作对话,写得无微不至,而且在极粗的地方,恰当和极细的心理描写能够连接起来。所有的俗字,所有的男女身上各部分的名词,他都写了进去,但能使读者不觉得猥亵,不感到他是在故意挑拨劣情。”林语堂将《查》和《金瓶梅》比较,认为“《金瓶梅》描写性交只是性交,劳伦斯写性交却是另一回事,把人的心灵全解剖了。”
80年代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中译本时,书刚印出来时场面很是壮观,“订了货的书商安排汽车在印刷厂门口等候,书装订好一批就运走一批。”不过,这本当时售价四元的名著还是很快被禁了。
虽然“性描写”是这本书饱受争议的焦点,但喜欢它的人总是以一部深刻文学去接受它。优秀的文学作品放在任何时代去读都会震撼人心,《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就是这样一本书。它是一本真正的爱情小说,因为很多人是通过这本书领悟到,爱情原来是灵与肉的真正合一。如果没有这种认识,爱情其实貌似很多东西,比如虚荣、占有、自私。
实验:《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年份:1991)
杜拉斯这个名字为全世界出版社所厚爱。单是《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就不知出了多少个版本,人类在不停地出生并不停地死去,但杜拉斯的《情人》则拥有永恒的生命。很奇怪所有的诗歌都很难成为畅销作品,“杜拉斯的作品都是诗”,但杜拉斯式的诗显然永久畅销。
杜拉斯所描写的爱情让人难忘,因为那是强大的爱,让人嫉妒、害怕,但又被发狂地吸引。即使她笔下的友情和亲情也同样让人心颤胆寒。没有几个人同时拥有杜拉斯的勇气和才华。即使向往情爱的奇境世界,但是大部分的世人总会因为怯懦、功利、权衡而不自觉地失去体验的机会。
读杜拉斯的作品是了解自己的情爱观一个途径,不过有些“小资”们总是声称自己喜欢杜拉斯,但依旧从来也不了解自己。
实验:《廊桥遗梦》(年份:1995)
这本书在中国最火的时候,女性时装店里会在你购买衣服后作为精神礼品附送一本。
廊桥的引爆点是国人讳莫如深的婚外情。仿佛只有以严肃小说的形式,婚外情才可以被大胆地亮相并加以深刻地探讨,没有这样的小说做标本,你可以想见婚外情的探讨将会多么无的放矢,多么的痛苦干燥苍白。这本薄薄的小说以生动的文学性和对于人性的深度迫切的追问而打动世人。罗伯特-金凯与弗朗西丝卡,一个是最后的牛仔,“豹子一样敏捷、自然、本色、强有力的男人”;一个是温慧洞达如大自然一样的女人。罗伯特遇到了弗朗西丝卡,她是他所渴望的大自然的一部分。四天时间的相爱,仅仅四天,但是这四天里“到天亮时他稍稍抬起身子来正视着她的眼睛说:‘我在此时来到这个星球上,就是为了这个,弗朗西丝卡。不是为旅行摄影,而是为爱你。我现在明白了。我一直是从高处一个奇妙的地方的边缘跌落下来,时间很久了,比我已经度过的生命还要多许多年。而这么年来我一直在向你跌落’。” 《廊桥遗梦》带给人们的是:“给相逢以情爱,给情爱以欲望,给欲望以高潮,给高潮以诗意,给离别以惆怅,给远方以思念,给丈夫以温情,给孩子以母爱,给死亡以诚挚的追悼,给往事以隆重的回忆,给先人的爱以衷心的理解”。
音乐/音符的渗透
实验:郑智化(年份:1990 )
“别哭我最爱的人,今夜我如昙花绽放,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别哭我最爱的人,可知我将不会再醒,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我的梦是最闪亮的星光。”他曾是很多女生眼里真正的情歌王子。他是第一位寄情都市并且写歌唱歌都不矫情的歌手。他的《堕落天使》像一部电影画面:“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其中没有一个谈情说爱的字眼,但是几乎所有喜欢这支歌的人都会联想情爱的欢凉气场,很多郑智化的歌迷当年就是依据这支歌,开始化妆、穿上高跟鞋模仿伤情女子的。
实验: 邓丽君(年份:1980 )
在《不能说的秘密》中,90后的偶像周杰伦向邓丽君表达了他的喜爱与憧憬,他让爱人的空房间里一遍遍播放着邓丽君的“情人的眼泪”。“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只有那有情人眼泪最珍贵,一颗颗眼泪都是爱。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邓丽君像一朵温柔不败的花朵,永远开在全世界华人最柔软的心头。邓丽君是唱情歌的,任何人似乎都可以唱她的歌,可是谁都感觉她几乎无法模仿。一代情歌歌后渐渐成为一种气氛和情怀,成为人们心中永远无法返回的那个部分。
实验: 罗大佑(年份:1980 )
罗大佑的歌词和旋律一下子抓住人心,是他完全有别于当年流行歌坛那种没文化没内涵的现象。好的旋律,被放上浅薄的歌词;或者真挚的词语被可怕的旋律吞没。“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以记取了你的笑容。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这样的歌曲带给人一种清新纯净的想象力,因此,罗大佑迅速在校园走红,并从此萦绕了一代学子的记忆。
友情是液体,可以轻易化成各种姿态存留在我们身边
液体友情
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别的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别的物体,在转化或转移的过程中其总量不变。
友情是液体,可以轻易化成各种姿态存留在我们身边,可以是热闹的,可以是沉默的;可以是滚烫的,可以是冰冻的;可以是海洋的,可以是瓶装的。只是,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都会流淌到你身边,滴在你干涸的嘴角。
电影/暴力美学中的兄弟情长
实验:《美国往事》(年份:1984年)
最后我们将淡忘仇人的恩怨,但不会忘却朋友的背叛。
《美国往事》是影迷心目中不可忽视的经典。面条与伙伴们在年轻的时候就早早体味到了世态炎凉。他们靠贩酒赚钱,盗窃、抢劫无所不做,而风衣就是他们快意江湖的标志。
在面条与一干兄弟的成长历程中,少年的稚涩、中年的沦丧、晚年的木然浑然叠交在一起,失落与回归便在这交错中展现在观者的面前,让我们在时光穿梭中照见自己,恍如隔世。
我们曾经有很多玩伴,然后他们慢慢退出舞台的中央,兄弟的情谊在人心被金钱和权力腐蚀时也难免祸及。
当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相见时,面条说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过枪了,我的眼睛已经模糊,就算佩戴上眼镜。我的手会颤抖,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最终,年迈的面条仿佛又回到35年前的鸦片馆,他重新躺到床上,静静等待那无人接听的电话,但电话铃声没有响。我们看到他面对镜头,露出了微笑。
所有的悔愧和伤痛,都烟消云散。
实验:《英雄本色》(年份:1986年)
中国人都有一种归隐情结,从纷争动荡尔虞我诈的江湖中突围,或者逃避。
“我不做大哥很久了。”现实是,每个人都逃避不了,为朋友道义,为江湖恩怨,你总得杀出来,只要你还是一个男人。如同我们看过的所有吴宇森的电影一样,《英雄本色》的结局总是要为兄弟来一场痛快淋漓的厮杀,为恩怨情仇,为江湖,做了一个了结。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朋友!”
江湖无情人有义,这亲如手足的情谊始终贯穿整部影片。
张国荣至今最为彰显男儿气势的影片,却更象是一部抒写男人胸臆的纯粹男性电影。
“我警告你,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
言外之意,你可以开枪,我可以死,但不要侵犯我的尊严。这种尊严,是男性的尊严。
“我等了你三年,三年哪,我要重新再来!”
“我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了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男人无志,而不知其可,这是男人的信念,如孙膑断足,尚苟且存生,为的是等待东山再起之日。
“我就是神,能把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
“赌博也有输赢的。”
这就是英雄本色,男人本色,胆气、豪气冲云霄泣鬼神。
《英雄本色》混合着悲凉与壮美,是一首浪漫璀璨之诗。
实验:《纵横四海》(年份:1991年)
专心坐到屏幕前看这片子时,突然很想念张国荣那时孩子气的脸,很想念周润发略带些邪气的笑容,也突然很想念吴宇森当年是怎样的豪气干云。
相信这样的男人之间的情谊是坚不可摧的,肝胆相照,可以为兄弟把性命割舍。
他说只爱刹那间的光辉,叫自己的兄弟去爱那个他亦深爱的女人吧。这份友情需要怎样的力量去承载,才能无以复加地给予并支持。
那些离别和相聚永远逗留在恍惚中,那些萦绕心头的爱与思念,永远收进锦囊里,永远尘封在回忆中。“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
《纵横四海》可能是吴宇森枪战片中最浪漫的一部手足情深的作品。除了精彩的枪战和对峙场面外,对男女之间的那份情谊的描写也显得细腻无比。周润发、钟楚红、张国荣成熟的明星魅力在片中挥洒自如,至今令人念念不忘。
原来,贼可以做得这么帅这么有型还这么有情义。
实验:《闻香识女人》(年份:1992年)
这是一部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手戏,是信心与失望的较量,是正义与邪恶的斗争,是范克与查理的忘年情谊。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范克用一曲探戈传授给查理这一生所需要掌握的技能和道理。
我是范克-史雷得先生,美国陆军中校,退役。我代表查理父母出席,他们不能从奥勒岗赶来,拉瑞和妮是我很好的朋友,他们拜托我来。行吗?
西门先生不需要!他不需要被贴上“博德人”的标志,这算什么?你们的座右铭是什么?孩子们,出卖朋友求自保,否则烧得你不见灰?
这是范克在查理的听证会上的辩词,他用军人特有的素质和正直的心维护着查理。
整个演讲荡气回肠,让人感受到邪将永不压正的快感。范克真切的坦白,带着对自己过去悔恨和眼前查理的无比疼爱,深深地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激起所有人内心的美好与坚持。
范克将探戈和人生如此比较,这份诙谐幽默也实在让人无法拒绝,也许人生的回顾中难免有错误,但肯定的是人生也得有探戈的这种精神,就算在短暂的跌倒之后,仍然不断地前进。
这一刻,音乐响起,电影屈膝。
实验《E.T。》(年份:1982年)
20年前拍出的这部影片,不看它的技术,不看他的特效,只单单关注两个小伙伴之前那份真情,足以让你落泪。
艾里奥特,一个充满着幻想的小男孩。E.T.,一个被同伴不小心留在地球上的小外星人,却幸运地被善良的小艾里奥特发现。他瞒着妈妈偷偷收留下了孤独无助的E.T.。
孤独的E.T。和孤独的艾里奥特成了最好的朋友,于是他们都不再孤独。
直到有一天,E.T。不可避免地被大人们发现了,他艾里奥特在哥哥和伙伴们的帮助下终于从研究中心救出了九死一生的E.T.。
一直念念不忘要回家的E.T。终于要走了,艾里奥特恋恋不舍地和他的外星朋友告别,艾里奥特知道,他将会永远永远记住这段短暂却美丽的友谊……他们之间的友谊让你流出心灵的眼泪。
最童真的,才是最真挚的。年少时的友情纯洁得让人心碎,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埋藏过一颗友谊的种子,有的人曾经开出过花,有的人却将它永远地埋葬……
实验:《心灵捕手》(年份:1997年)
这是一个迷途少年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并得到亦师亦友帮助的故事。不得不说威尔是幸运的,他能遇到两位人生中最重要的老师,开启他的智慧,引导他的做人。剧中威尔与桑恩的间的感情早已穿越了普通的师生情,彼此间互通的心灵,是忘年之交的沉淀与积累。
威尔因暗中解出高深的数学难题而被麻省数学教授蓝勃发现并关注,数学难题难不倒他,但却对心理辅导威尔特别抗拒,直至遇到一位事业不太成功的心理辅导专家桑恩教授。在桑恩的努力下,两人由最初的对峙转化成互相启发的友谊,从而使威尔打开心扉,走出了孤独的阴影,实现自我。人生苦短,却也漫长,我们每个人都会在生命的某个时刻,陷于苦恼和迷茫之中,认不清方向,甚至找不到通往未来的道路。还好,威尔有幸遇到了蓝勃和桑恩这样的良师益友,蓝勃的理性教育和桑恩的感性认同,帮助这位涉世之初的孩子迈出了泥泞之地,而威尔也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走完人生了。
书籍/慰籍心灵的高汤
实验:《少年闰土》
相信许多人都对中学时课本上的那段文字记忆犹新:
“有一日,母亲告诉我,闰土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这便是少年闰土,是鲁迅记忆中的小伙伴。是与他一起捕鸟、捉刺猬的小兄弟。尽管两人的话不多,那份淡漠的情感下面也都隐藏着很深的情谊和渴望。
有那样一句话:你讲一个笑话,我要笑上好几天。但是看见你哭了一次,我就一直难过好几年。人世间最难得的情感抚慰,是朋友之间难以割舍的真情。
实验:《兄弟》
《兄弟》分上、下两部,讲述了江南小镇两兄弟李光头和宋钢,重新组合成的家庭在文革劫难中的崩溃过程。一个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经历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一个中国人只需四十年就经历了。
四百年间的动荡万变浓缩在了四十年之中,这是弥足珍贵的经历。连接这两个时代的纽带就是这兄弟两人,他们的生活在裂变中裂变,他们的悲喜在爆发中爆发,他们的命运和这两个时代一样地天翻地覆,最终他们必须恩怨交集地自食其果。
兄弟深厚的感情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中尤为珍贵,历史车轮缓缓压上,终究会将这一页翻过,但是不会碾碎兄弟的感情,不会毁灭那个时代的悲怆故事。
实验:《三个火枪手》
小说围绕着四个主人公展开,这份情谊是战场中厮杀出的根基,勇猛、勤勉、智慧的达达尼昂;沉静忧郁、颇有大将风度的阿多斯;才华横溢的阿拉米斯;风流倜傥的波尔多斯。同样,还是冲动、感情脆弱的达达尼昂;消沉、固执的阿多斯;意志徘徊不定的阿拉米斯;喜欢吹牛、头脑简单的波尔多斯。
这份情谊是初次相遇不打不相识的根基;同样信念与勇气的种子;无数次生与死博弈出的花蕊,最终经过无数的大风大浪积淀出了这朵友谊之花。大仲马把他们介绍给了我们,告诉我们“友谊”的真正含义。
这是一本很侠气的书,智慧与胆量再加上勇气和友谊,使得一切仿佛都无所不能。
让我们记住书中常出现的那句话:“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音乐/同声同气共相求
实验1:《追梦人》(年份1991年)
曾经的笑容出现在生命里,但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追梦人》是罗大佑为了纪念女作家三毛改的一首歌。歌词中句句渗透出罗与三毛之间的珍贵友情。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三毛曾在撒哈拉沙漠生活过,并写下了《撒哈拉的故事》。
三毛与罗大佑的关系,就在三毛死的前一年,他们在电影《滚滚红尘》中合作,三毛是剧本,罗大佑是音乐,他们的合作可谓是天衣无缝,该剧也一举夺得当年台湾金马奖的八项大奖,成为至今为止华语影坛的一个传奇。
昨日还在笑脸相见,今日却是阴阳两隔,罗大佑震惊伤怀。三毛是天才,罗大佑也是天才,天才总是惺惺相惜。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又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都在无穷无尽的哀伤中寻找丢失的精魂。
实验2:《友情岁月》(1996年)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彷佛想不起再面对,流浪日子你伴随,有缘再聚。
如果不是因为电影,恐怕没有什么人能知道黑帮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从电影中我们看到了有别于日常生活,以及略带神秘的“地下社会”。
山鸡与陈浩南之间的兄弟情谊是在无数次刀光剑影的厮杀中打拼出来的。这部影片在此刻已经激发了我对黑帮成员的情谊探究。
南哥和他的弟兄们却是“血流下来”何等豪迈的理想,既残酷又痛快。即便当真被上百个挥着西瓜刀的马仔追在屁股后头的时候很狼狈,但只要逃过,留下一条命,就能再拽回去。
他们的青春岁月挥洒在争地盘的血战里了,尽管黑社会有时比官场更复杂,但浩南哥那批人始终简单直白,他们都信仰义气,义气便是他们的“耶稣”,保佑他们可虎口脱险,死里逃生。
正如歌中所唱那样:“领会心中疲累,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实验3:《朋友》(年份1997年)
朋友是动词。是无数敲打的风霜摧残友谊时遗留下来的那些人。
朋友,是全世界背叛了你,却依然站在你身后,为你背叛全世界的人。
朋友一生一起走,年少的时候喜欢这首歌,却听不出其中的意味。若干年后重温这首歌时却体味到这首歌的真正含义,只可惜,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那时候并不知道失去就是失去,告别的真的会一辈子都不见面。当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曾经的笑容摇晃摇晃,已成为命途中最美的点缀。
还记得坚持什么?一个人总走了许多陌生的路,看了许多陌生的风景,听到陌生的歌,以为就这么忘记了曾经的友谊,曾经的那个人,却突然发现,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原本,那些曾经的过往,一起走过的岁月,从未从你的记忆之门中剥离。
只是,那些日子,就真的不再有了。
亲情是固体,是流动在生命中的血脉,是永远托起我们的救赎。
固体亲情
阿基米德浮力定律:力学中的基本原理之一。浸在液体(或气体)里的物体受到向上的浮力作用,浮力的大小等于被该物体排开的液体(或气体)的重量。
亲情是固体,是流动在生命中的血脉,是永远托起我们的救赎。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甚至无论善恶或是非,这份凝固的钟爱无条件无期限。不管我们在长大,还是我们在老去,它都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种原始的能力,存在了就永远不会被更改。
其实,从出生的那天起,每个人就成为了一条动脉分出的细细血管,是亲情给我们赖以生存的养分,给我们逶迤不绝的依傍和温暖。
影视/温情蒙太奇
实验:《妈妈再爱我一次》(年份:1988年)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二十几年过去了,这首歌依然亲切,这就是母爱的力量。那个时代还不像现在这样喧嚣,那份无华而绵长的母爱给了善良的人们一个宣泄感情的出口。音乐声、电影声,声声催人泪。几乎每个从电影院里走出来的人,手里都攥着哭湿的手帕。一部台湾苦情戏在内地获得如此之广的共鸣,是当时发行这部影片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想到的。从那时,大概有很多人开始观察妈妈的两鬓是否斑白,开始留意妈妈的双手是否布满老茧。
无论,我们飞多久,或走多远,都会顺着妈妈手中那根写满召唤的丝线,找到回家的路。正如但丁所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实验:《因父之名》(年份:1993年)
有一种鸟是永远关不住的,它每一片羽毛都沾满自由的光辉;有一种爱是永远停不下的,它每一丝情感都蕴藏温暖的力量。
在别人的眼里,儿子劣迹斑斑;循规蹈矩的家庭里,儿子从不听话;他和父亲的关系僵硬,甚至在离家时都不愿说出“Goodbye Dad”。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临头大难,他也许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理解父亲,直面生活,信奉真理。在北爱和英国冲突最尖锐的时候,他充当了替罪羊,正是这样的转折,才渐渐感受到父亲深沉的爱,始终坚信的希冀。十五年的牢狱之灾,父亲没有一句怨言地陪他度过。默默地注视,渐渐地感化,以自己风烛残年的身体点燃那已是风烛残年的希望。当儿子问病危的父亲是不是要烂死在这冤狱中时,父亲有气无力但不无自豪地回答:“他们只能挡住外面的光,而我的心仍然亮堂着。”在那个时候被枪杀在自由的刹那,以父亲的名义——寻找光明。
父爱,低调得让我们难以察觉,殊不知它就在我们自己身上,表露地真真切切。
实验:《天堂回信》(年份:1994年)
蓝天白云,灿烂千阳。故宫午门前的广场上,晨晨和爷爷欢快地放着风筝。爷孙俩就这样,日子过得安宁、幸福。
温情总是在很多小事之间一点点蔓延,侵蚀。已退休的爷爷又穿上邮政制服,带着孙子一起把已故去的人的信用风筝放上天空,并告诉他在天堂的人会收到。柔软的爱,在晨晨的内心埋下了亲情的种子,也为爷爷的离开所带来的伤害找到了寄思的方式。有柔和的烛光暖暖的爱陪伴,爷爷静静地躺在摇椅里,像平时小憩一样慢慢“睡去”。晨晨也用同样的方式,把生日卡放在风筝上,送上天空,他虔诚地仰着头,等待着天堂的回信。
其实,亲情是人的天性,感受亲人们的抚爱和关心,并本能地去亲昵和依恋。一代又一代,百转千回,从原点再到原点,完成着生命的轮回。
实验:《饮食男女》(年份:1994年)
拥挤的街头,随着信号灯的改变,车子如卸闸的洪水一般汹涌,好似压抑着地欲望迸发地一刹那。恍然间回头,父母依旧在那里,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
一个单亲家庭,父亲与三个女儿有着深深的眷恋。十六年的生活,其间有浓浓亲情,还有脱不掉的埃勒克特拉情结的色彩。“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句孔老夫子的经典话语从父亲口中说出,以及影片一开始那将近四分钟父亲的厨房忙碌,把观众带入了一个充满隐喻的美食世界,看着那些活物在父亲手中从生到死,从不堪入目的血污到令人胃口大开的菜肴,由“味觉丧失”到“味觉恢复”,终于功德圆满。不免俗地想到美轮美奂的盛宴背后,那一颗无尽的辛酸与支离破碎的慈父之心。
人们一直在追求幸福,虽然迷惘过,但仍一直坚定。如今,人们为生活忙碌奔波的白天和夜晚,是否令这份温馨久违?
实验:《美丽人生》(年份:1997年)
二战的阴云笼罩着整个意大利,惨无人道的纳粹统治下,一个有着天使之心的小男孩却在游戏中快乐地成长。
在集中营里,父亲圭多不愿意让儿子幼小的心灵从此蒙上悲惨的阴影。于是,将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植入进儿子的大脑,并用生命当做赌注去陪儿子完成这场游戏。他千方百计编造着谎言,保护和照顾被爱隔离起来的童心,告诉他“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最终计分1000,就能获得一辆真正的坦克回家。”天真好奇的儿子对圭多的话信以为真。解放来临前的深夜,圭多将儿子藏在一个铁柜里,叮嘱儿子不要出来。但不幸的是他被纳粹发现,当纳粹押着圭多经过那个铁柜时,他向藏在铁窗中的儿子摆出小丑般的走路姿势,暗示儿子不要出来,这是他给儿子最后的保护。天亮了,儿子从铁柜里爬出来,这时一辆真的坦克开到他的面前。
其实,只要相信,奇迹就会存在。我们为父亲的牺牲而伤感,我们为孩子的心灵没有受到伤害而感动。痛苦只是暂时的,细腻质感的父爱却是常伴儿子一生的,在天国的圭多看到儿子的灿烂乐观,或许他才真正拥有了美丽的人生。
实验:《那山那人那狗》(年份:1998年)
一座山,两代人,一只狗,一次次送信的旅途,为父子之间建起了一座桥梁,使得两代人的心融在一起。
路程是轮回的,一条在今天这充满浮躁与喧嚣的时代显得那么乏味与孤独的邮路,书写着老邮员的一生和即将开始的儿子的人生。从家门口出去还要从家门口回来,父亲在路上跋涉了几十年,儿子接着跋涉。儿子曾经到过山外的世界,后来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就好像父亲在影片中说的:山里的人为什么喜欢住在山里,那就像是脚放在舒服的鞋里一样。这是一个平静的故事,没有英雄要挽救人质,没有公路追逐或者纳米克隆的科幻噱头,朴素到你一定要耐下性子用心去倾听。
邮路本无意义,如果只为“活着”而走,它将被走得很孤独、很乏味,而当在邮路上洒下一路深情与挚爱,这邮路就可以被走的充满爱和希望,这样才是在生活着,而不只是活着。
实验:《小鞋子》(年份:1999年)
爱不一定是华丽的衣物和数不尽的零食才能表达。爱是当阿里发现萨拉的铅笔短得小手握不住时,默默地将自己的笔放到她面前。爱是明明可以跑第一名的阿里拼了命也要得第三名的哀求。
家境贫寒的男孩阿里帮妹妹萨拉取修补好的鞋子时,不慎将鞋子弄丢,为了不被父母责罚,他央求萨拉暂时保密,说两人可以替换着穿他的鞋子上学,并答应一定会帮她买双新鞋子,但阿里原本的计划因父亲的意外受伤而失败。于是,在看到全市长跑比赛季军的奖品是一双运动鞋时,实力出众的阿里几经哀求,终于参加了错过报名日期的比赛。当时,阿里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一定要得第三名。对妹妹的细心和悉心,对父母的理解,对家庭的责任,年幼的阿里给了人们最多的感动。
同胞之间,曾经是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本来是两个个体,但落地之后便结为一体,结成冰,化成水,永远牵挂。
书籍/雕刻重量的笔划
实验:朱自清《背影》
是什么样的思绪,在安静的夜里悄悄泛起,随即那一点牵挂便涨满了整个心房?是什么样的感动,在一个毫不相关的瞬间突然掠过心头,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回忆?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洗去了往日的铅华,这就是生命里最难忘的触动。
实验:高尔基《母亲》
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高尔基
小说中一位重要人物是巴维尔的母亲尼洛夫娜,她是像千百万受压迫的妇女一样,被繁重的劳动和丈夫的殴打折磨成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人。丈夫死后,当儿子走上革命的道路时,母亲也在儿子以及同志们的启发帮助下,逐渐信奉革命的真理。小说结尾时,母亲冒着生命危险去传送印有儿子在法庭上演说的传单,不幸在车站被暗探围住。这时,母亲勇敢地把传单散发给车站上的群众。在被捕时,她庄严地宣称:“真理是用血的海洋也扑不灭的。”而母爱,比真理更坚贞,比革命更让人动容。
音乐/爱的全音符
实验:Beyond乐队《真的爱你》
有一种爱,它让你肆意索取享用,却不求任何回报。这种爱,像块糖,包在唠叨里,藏在责骂里,让你东找西找,直到长大才会发现懂得。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一首赞颂母爱的绝世之作,总能唤醒心中最温暖的地方。
实验:毛阿敏《烛光里的妈妈》
青瓦小屋,方格窗户,油灯下的人,是牵挂儿女的妈妈。她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她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她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
妈妈的守候,把冬天的冰雪融化,盛开在母亲眼睛里的才是最圣洁的莲花。
实验:韩红《天亮了》
1999年10月3日10时20分左右,贵州麻岭风景区,200多名游客在马岭河峡谷谷底唯一的缆车乘坐点。11时10分,一阵难以想象的拥挤后,面积仅有五六平方米的缆车车厢,满载了35名乘客又一次缓慢上升。到山顶平台后,工作人员打开缆车的小门,准备让车厢里的人走出来。就在这时,缆车不可思议地下滑了30米,之后箭一般地向山下坠去,一声巨响跌在110米下的水泥地上,断裂的缆绳在山间飞舞。在坠落的一刹那,车厢内来自南宁市的潘天麒、贺艳文夫妇,不约而同地将年仅两岁半的儿子高高举起。“就是那个秋天再看不到爸爸的脸,他用他的双肩托起我重生的起点,黑暗中泪水沾满了双眼。”这个名叫潘子灏的孩子只是嘴唇受了点轻伤,而他的双亲却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这只是一个瞬间,父母用双手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儿子的瞬间。
后记:这次专题中的主角,全部来自六零和七零年代,在采访过程中,他们无一例外地提到了亲情、友情、爱情,而那些与此有关的画面、文字以及音符也被深深铭刻进了心里,化作他们生命中一种深刻且神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