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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砚诗文

来源:金玉米 编辑:admin 时间:2019-05-05

 

 《砚山行》  黄庭坚

新安出城二百里,走峰奔岳如斗蚁。陆不通车水不舟,步步穿云到龙尾。龙尾群山耸半空,人居剑戟旌幡里。树接藤腾雨畔痕,兽卧崖壁撑天宇。森森冷风逼人寒,俗传六月常如此。其间有石产罗纹,眉子金星相间起。居民上下百余家,鲍戴与王相邻里。凿砺砻形为日生,刻骨镂金寻石髓。选堪去杂用精奇,往往百中三四耳。磨方剪锐熟端相,审样状名随手是。不轻不燥禀天然,重实温润如君子。日辉灿灿飞金星,碧云色夺端州紫。遂令天下文章翁,走吏迢迢来涧底。时陈三日洒倾醇,祓祝山神口莫鄙。悬岩立处觉瑰飞,终日有无难指拟。不知造化有何心,融结之功存妙理。不为金玉资天功,时与文章成里美。自从天佑献朝贡,至今人求终下止。研工得此瞻朝夕,寒谷欣欣生暗喜。愿从此砚镇柚随,带入朝廷杨大义。梦开胸臆化力霖,还与空山救枯死。
 
《龙尾砚歌》  苏轼
余旧作《凤咮石砚铭》,其略云:苏子一见名凤咮,坐令龙尾羞牛后。已而求砚于歙。歙人云:子自有凤咮,何以此为?盖不能平也。奉议郎方君彦德,有龙尾大砚,奇甚。谓余若能作诗,少解前语者,当奉饷,乃作此诗。
黄琮白琥天不惜,顾恐贪夫死怀璧。
君看龙尾岂石材,玉德金声寓於石。
与天作石来几时,与人作砚初不辞。
诗成鲍谢石何与,笔落锺王砚不知。
锦茵玉匣俱尘垢,捣练支床亦何有。
况瞠苏子凤咮铭,戏语相嘲作牛後。
碧天照水风吹云,明窗大几清无尘。
我生天地一闲物,苏子亦是支离人。
粗言细语都不择,春蚓秋蛇随意画。
愿从苏子老东坡,仁者不用生分别。 
 
《张近几仲有龙尾子石砚,以铜剑易之》(宋·苏轼)
我家铜剑如赤蛇,君家石砚苍璧椭而洼。君持我剑向何许,大明宫里玉佩鸣冲牙。
我得君砚亦安用,雪堂窗下《尔雅》笺虫虾。二物与人初不异,飘落高下随风花。
蒯缑玉具皆外物,视草草《玄》无等差。君不见秦赵城易璧,指图睨柱相矜誇。
又不见二生妾换马,骄鸣啜泣思其家。不如无情两相与,永以为好譬之桃李与琼华。
 
《张作诗送砚反剑,乃和其诗,卒以剑归之》(宋·苏轼)
赠君长铗君当歌,每食无鱼叹委蛇。一朝得见暴公子,櫑具欲与冠争峨。
岂比杜陵贫病叟,终日长镵随短蓑。斩蛟刺虎老无力,带牛佩犊吏所诃。
故将换砚岂无意,恐君雕琢伤天和。作诗反剑亦何谓,知君欲以诗相磨。
报章苦恨无好语,试向君砚求余波。诗成剑往砚应笑,那将屋漏供悬河。
 
《眉子石砚歌赠胡訚》  苏轼
君不见成都画手开十眉,横云却月争新奇。游人指点小顰处,中有渔阳胡马嘶。又不见王孙青琐横双碧,肠断浮空远山色。书生性命何足论,坐费千金买消渴。尔来丧乱愁天公,謫向君家书砚中。小窗虚幌相嫵媚,令君晓梦生春红。毗耶居士谈空处,结习已空花不住。试教天女为磨铅,千偈澜翻无一语。
 
《偶于龙井辩才处得歙砚,甚奇,作小诗》  苏轼
罗细无纹角浪平,半丸犀璧浦云泓,午窗睡起人初静,时听西风拉瑟声。
 
《龙尾石砚寄犹子远》(宋·苏轼)
皎皎穿云月,青青出水荷。文章工点𪑮,忠义老研磨。
伟节何须怒,宽饶要少和。吾衰安用此,寄与小东坡①。
按:①远为人类予。 
 
《徐虞部以龙尾石砚邀予第品仍授来使持还书府》(宋·蔡襄)
玉质纯苍理致精,锋芒都尽墨无声。相如闻道还持去,肯要秦人十五城。 
 
《题蕴忠上人歙砚》  强至
山僧有砚名龙尾,此石来从歙溪水。
通明直可照发毛,莹滑不容安手指。
案上长疑片月生,匣中自有浮云起。
苍然颜色涵秋波,不学端州夸嫩紫。
溪匠琢为寒瓦形,如从铜雀初飘零。
只仍故状不复改,独有乱点生繁星。
高闲上人妙书札,什袭藏来时一发。
拂开轻雾磨烟煤,挥洒霜毫冰纸滑。
咄嗟此砚何为哉,世上别有润色材。
胡不往焉与徘徊,日濡大笔把诏裁,
无久滞此空尘埃。 
 
《谢屏山吴显父惠歙砚》  艾性夫
苍玉光寒篆紫烟,重重封裹到梅边。
得君一片歙溪石,即我终身绵上田。
少达必穿维翰铁,尽穷共守子云玄。
老坡莫遣穷居后,远在茶坑凤咮前。  
 
《旧有歙砚雅宜墨镵贱号于阴以乱亡去十余年矣忽见之村学堂中睨视间有艴然持之却走者如恐予之取也因作此以遗砚》(宋•艾性夫)
冰蚕吐丝寒玉苍,老龙磨角玄云香,半生食汝充饥肠。
正尔悒悒伤弓亡,一日到眼惊余皇,欲呼未见谁鬣长。
庸奴自愧取不臧,艴然持之走盖藏。呜呼得失安可常,我不善保遗渠殃,苟能藏之殃而祥。
但随牛后失所当,枯竹尚作神龙骧。安得石精变化飞堕桑君旁,塞翁失马心清凉。
 
《砚歌》  汪宗臣
娲炼补天余此石,织女支机留不得。
中涵元精外直方,太真捧出花栏北。
声价百倍重金銮,玉蟾呵露星斗寒。
翠蛟彩霓落吾手,同文四海回春澜。
凤咮鸲眼俱下座,五纬聚奎际其可。
清风明月任消磨,一片刚肠犹是我。  
 
《歙砚诗》  陈瓘
歙溪澄湛千寻碧,中有崎嵚万年石。
腰粗入水始能凿,一砚价直千金壁。
轻丝腻色恍莫分,熟视微见青罗纹。
乃知金线鸲鹆眼,如玉有瑕安足论。  
 
欧阳修
徽州砚石润无声,巧施雕琢鬼神惊。老夫喜得金星砚,云山万里未虚行。 
 
《歙砚诗》  赵清献
多谢君持重见珍,砚从黟水濯来新,持当夏画南窗下,玉发光晖冷照人。
 
李山甫
追琢他山石,方圆一勺深,抱才唯守墨,求用每虚心,波浪因纹起,尘埃为废侵,凭君更研究,何啻值千金。 
 
《以古画观音易眉子石砚歌》 李廌
畴昔翰林苏谪仙,溪藤写赠眉石篇①。
欲寻此砚副此什,婺源烟水空茫然。
君家宝砚多奇古,一一玄圭与苍璧。
此砚初来众砚疑,厕居末品真可惜。
宝林大士千亿身,吾家古画妙入神。
欲持吾画易君砚,庶几速证西来因。
我持君砚复何为,嵩山之阳颍水湄。
茹藜咀藿坐蓬荜,漱流枕石书新诗。
万事推迁皆传舍,世间孰是常存者,
画砚伊余聊税驾。
按:① 自注:先生顷于南京,尝写此篇赠廌。 
 
叶小鸾
天宝繁华事已陈, 成都画手样能新;如今只学初三月, 怕有诗人说小颦。
素袖轻笼金鸭烟, 明窗小几展吴笺;开奁一砚樱桃雨, 润到清琴第几弦。
 
《送歙砚与裴唐卿》(宋•史伯强)
平生足迹遍九州,知子笔端回万牛。歙砚故持赠,夜光非暗投。
兹实旧坑子坑尾,远胜洮州绿鸭头。清淑之德隐于石,珉中玉表非其俦。
惨淡风漪生,葱茏云气浮。故人初赠我,千金未为酬。
久磨土灰实砚耻,况拙辞章为砚羞。奇宝岂可穷士收,定为神夺鬼所偷,物得其托复何求。
所以椟而致,贱子不敢留。摛藻可以丽春华,学书亦足森银钩。
百氏之学资芟修,六经之文资校雠。虽然吾不愿子以之属文如曹刘,吾不愿子以之奏赋如枚邹。
愿子提携与之登瀛洲,献可替否近冕旒。力陈治安活国谋,以宽吾君宵旰忧。
 
《王晦叔许惠歙砚作诗迫之》(宋•李石)
书生总不羁,岂是谬进取。偶然一舟具,初不作出处。
三年客江湖,风浪恣掀舞。君门九天上,一一守菟虎。
是间无先容,何忍弃外府。万卷久已破,一字未及吐。
归来赋蜀都,笔下带吴语。传闻两坑石,妙处天可补。
试遣长须来,拜赐君已许。
 
《玉局有眉子石砚歌予来沙阳独携一圆砚乃眉子石也戏次其韵》(宋•李纲)
美人多恨颦双眉,眼波秋水增清奇。天然此石巧相似,儒生作砚声酸嘶。
横云惨淡远山碧,犹带深闺画时色。金坚玉润月轮圆,笑杀世间铜雀渴。
十年提挈随拙翁,相携谪堕溪山中。窗明几净日相对,风露夜永灯光红。
毛颖陈玄用功处,发秃肌销留不住。与君长此结幽欢,我自多言子无语。 
 
《赠磻翁龙尾砚》(宋·沈辽)
龙尾山盘八十里,龙尾有潭下无底。秋月亭亭潭气黑,其中有石色如墨。
山川秀气散不为,风云顽不为砂砾。融结至宝有物主,水上经营无处所,经年始获不敢贾。
我昔游江南,有客遗我誇龙子。吾知龙能变化,是或不可制。
追琢为巨砚,大笔挥离骚。中圆体天形,外方作地象。
精光熠熠角生浪,熟视乃有绀罗文。瑩润无与比,玩爱何可论。
我今樗散无所事,特赠华阳鸿笔丽藻人。吾闻蜀都多学士,寘诸文府为战具。
君如穷经遂绝笔,请典大轴传后嗣。 
 
《新安石砚》(宋·汪藻)
冰蚕吐茧抽银忽,仙女鸣机号月窟。云绡裂断掷残繻,沦入空山作尤物。
中书君老不任事,蛛网陶泓空俗骨。故令玉质傲松腴,万缕秋毫聊出没①。
按:① 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后集卷二九 《苕溪渔隐丛话》:新安龙尾石,性皆润泽,色俱苍黑,缜密可以敌玉,滑腻而能起墨,以之为研,故世所珍也。石虽多种,惟罗纹者、眉子、刷丝者最佳。汪彦章诗云云,此刷丝石也。
 
《孙耘老惠龙尾砚漆烟墨报以二诗 其一》(宋·周紫芝)
自喜新交得管城,政愁无地唤陶泓。孙郎不惜分龙尾,付与诗人了一生。 
 
《杂言送歙研广香与友人有怀杨校书幼度》(宋·陈起)
我有龙尾双槽之研,肌润而若沐空濛。旧藏古香氤氲,来自广之东。
多君博雅,举以为赠,三嗅而抹月批风。要若镕金加万佛经上,更须滴露点四圣书中。
往昔浓薰怀太史,而今一瓣为南丰。藜光下照人何在,閤下闲花馥旧丛。 
 
《方检详出歙研求诗》(宋·曹勋)
黟歙与端璞,争雄称权奇。马肝乃正色,龙尾终视仪。
霜毫瀹紫玉,松烟生华滋。都付文学老,看诵浯溪时。
 
《过余干吴师中秀才以小诗惠歙砚次韵谢之》(宋·周必大)
旧曾起草向明光,独与罗文近赭黄。三载瓦池研灶墨,因君聊复梦仪凰①。
按:① 自注:壬辰二月,蒙宣召至选德殿,用御前小歙砚草命相制,今适三年矣。前辈有《罗文君传》。 
 
《歙砚》(宋·林敏修)
瑟瑟方池雾縠纹,麝烟初散墨花春。晴窗昼静桐阴转,笔下云生字入神。
 
次韵陈季陵寺丞求歙石眉子砚(宋·范成大)
金星荧荧眉子绿,婺源琢石如琢玉。宝玩何曾救枵腹,但爱文君远山蹙。
文人笔阵森五兵,书品入妙仍诗名。我有陂陀天海样,与公文字俱金声。
枭卢一掷不须呼,况敢定价论车渠。只烦将到妆台下,试比何如京兆画。 
 
歙砚诗(宋·赵抃)
君家歙溪边,自采歙溪石。刓磨清泉根,刳斩紫虬脊。
罗纹洗瑩致,蛾眉隐纤直。叩声清而长,触手生汗液。
 
伯顺以歙砚饷我因用前韵谢之并简亨老以助致师之请(宋·赵鼎臣)
挟山超海吾岂能,章服裹之麋鹿惊。平生忍饥耕破砚,字画仅能通姓名。
自传同舍有和璧,未敢攫取先以声。耿侯闻之顾且笑,弃掷不啻鸿毛轻。
我穷正坐毛颖误,恋著翰墨天所刑。少不如人今老矣,笔阵欲合阴借兵。
何郎持重欲困我,坚壁不闻刁斗鸣。明朝一阵气已了,大将旗鼓居吾营。
 
谢方彦德奉议惠罗文砚(宋·郭祥正)
歙溪古源凿龙尾,一片寒冰瑩无比。珍绨藏护知几年,赠我题诗草堂里。
骊珠失色悲暗投,再拜置之枯木几。砚兮不似在君家,捧来自有纤纤指。 
 
谢王公济节推惠砚(宋·郭祥正)
歙溪之仙洗山骨,一轮琢出秋潭月。摩挲清润无纤痕,不学寒光有时缺。
玉川辄莫忧虾蟆,纵尔觜吻何由齧。阴天著手泉脉生,三伏临之冰炎热。
又如明镜当晴窗,对面森森数毛发。端江品格直顽贱,邺台片段多皴裂。
中山有客先得之,獬豸峨冠为忠血。窜身南过洞庭湖,覆舟几葬蛟龙穴。
君今赠我诚谓何,自愧閒官非补阙。松烟和漆法廷圭,玉兔长毫妙诸葛。
敲冰捣楮出乌田,四物收藏岂虚设。乾坤俯仰存赤心,诛贬奸谀佑臣节。
独刊五传扶春秋,肯趁时文校工拙。更衰更老心更坚,与砚相将不仓卒。 
 
正月二十二日江淮发运马察院督河事于国门之外予访之蔡君谟亦来蔡为真草数幅马以所用歙砚赠予(宋·梅尧臣)
江南砚工巧无比,深洞镌斲黑蛟尾。当心隐隐骨节圆,暗淡又若帖寒朏。
样传孔子留庙堂,用称右军书棐几。皇皇御史从东来,役徒四万如屯蚁。
春风摆撼桃杏醉,野亭置酒话亹亹。是时复有蔡中郎,笔法纵横字瑰玮。
入门下马索纸书,虬腾虎攫惊神鬼。主人得书不惜砚,赠予觅句题花卉。
醉携惟恐失手坠,包以弋绨藏以篚。明朝聊记一时事,驰骋文章诚不韪。 
 
潘歙州寄纸三百番石砚一枚(宋·梅尧臣)
永叔新诗笑原父,不将澄心纸寄予。澄心纸出新安郡,腊月敲冰滑有余。
潘侯不独能致纸,罗纹细砚镌龙尾。墨花磨碧涵鼠须,玉方舞盘蛇与虺。
其纸如彼砚如此,穷儒有之应瞰鬼。 
 
九月六日登舟再和潘歙州纸砚(宋·梅尧臣)
文房四宝出二郡,迩来赏爱君与予。予传澄心古纸样,君使制之精意余。
自兹重咏南堂纸,将今世人知首尾。又得水底碧玉腴,溪匠畏持如抱虺。
拜贶双珍不可辞,年衰只怕歔歈鬼。 
 
歙溪砚(宋·程俱)
砚凤池,石龙尾,金其声,玉其理,文字之祥助公喜。
助公喜,为公寿,籋云衢兮龙为友。仪箫韶兮鸣凤咮,金玉相兮椒兰臭。
老复丁兮昃还昼,寿而臧兮世无有。生弥长兮视弥久,见太平兮休战斗。
泳学海兮恢文囿,俯松乔兮齿仓籀。翰林客卿管城偶,挥毫振藻常无咎。
 
龙尾砚同毛彦时随联句(宋·程俱)
歙水清以駃,歙山文且坚(程)。谁持玉斧琢,制此月样圆。
想当结绳后,要使鸟迹传。雕锼见骨格,岂与瓦砾全(毛)。
陂(原作故,据四库本改)陀百氏圃,泓澄九经渊。墨海不复见,柯岩那可肩。
星稀涵纬象,眉绿生春妍(程)。规模异镕铁,濡写殊怀铅。
正当秋兔颖,发此霜松烟(毛)。一从毛褚游,几作虫鱼笺。
徵辞想妃子,揾首怀张颠。宁同李生瘗,聊续胡公镌(程)。
常疑老蚌壳,浸润成膏妍(毛)。坚踰鹅池铸,质射铜台埏。
纷纷况多伪,渴雀同栀鞭(程)。琳坳隐多水,十手寄所宣。
池光潋墨色,云气开毫联。翔鸾及垂露,逸势徒飞骞。
谁云过圭璧,或用磨戈鋋。吾今欲焚弃,负耒归园田。
 
 次韵昌甫镌歙砚(宋·韩淲)
圆泽三生石,陈登百尺楼。砚因铭共永,诗与字俱锼。
此老非徒耳,閒人更点头。魏铜那敢拟,朱锡盍为侔。
 
题东坡眉子石砚诗真迹(金·赵秉文)
东坡袖里平原手,忠义胸藏笔发之。世俗卧笔取妍媚,书意乃似东邻施。
何曾梦见麒麟儿,天骨不似驽骀肥。倾囊倒轴精妙乃如此,世閒惟有眉子石砚吾家诗。 
 
觅风字歙砚诗赠侍其府尹(元·王恽)
砚本发墨具,不尔安用他。碧紫晕鸲眼,黝黑深宫鸦。
彼端类高人,风姿固云佳。远韵不少吝,清谈浩无涯。
但于当机时,未免思棼拿。若或砥砺用,茫然手空叉。
硬则墨为褪,软则磨泥沙。惟歙士之杰,体性何交加。
罗纹与刷丝,一寸皆可嘉。回视端溪公,有名实则差。
新安山水窟,泽大生龙蛇。举世被其利,何有蛭与蛙。
山高溪水清,其芒例如碬。尝闻右军砚,风字琢手奢。
是名为水箕,朵颐骇唅呀。松煤烬无余,惟恐中书丫。
池宽水瀰漫,挹彼如尊洼。陂陀浸半海,挥洒生云霞。
平生未尝有,梦寐江之涯。君今去为邦,过此空成嗟。
包公尹端州,归不一砚拿。彘肝类安邑,一笑春生华。
书生乞索态,殆是心贪邪。祢衡溺所爱,竟糁渔阳挝。
今冬与来春,会有泛斗槎。雄雯或雌缦,分送张华家。 
 
眉文砚诗(元·张仲深)
谁斸云根出混沦,一区玄璧重玙璠。龙香秪解供吟笔,不管春山湿黛痕。
 
歙砚歌(元·李孝光)
渴龙夜饮天池水,六丁挥戈断其尾。黑风吹落歙山深,化作玄精石中髓。
山深夜夜飞神光,良工盗发天所藏。凿开苍厓斸寒玉,磨砻秋水归文房。
元气淋漓翠光湿,松花香碎蟾蜍泣。醉扫郇公五色云,倒凤颠鸾秋瑟瑟。
谁能持此归玉堂,经天纬地成文章。月中老兔吹寒芒,与君同上青云乡。 
 
《谢程篁墩赠龙尾砚》(明·沈周)
篁墩品砚歙居右,雅称先生翰墨手。先生与砚俱歙产,眉子罗纹誇富有。
椟中种种自怀玉,能割一爱到石叟。自嫌隅处小有病,临出摩挲要难授。
我云先生岂无药,庸贲一铭如砭灸。冁然捉笔从背书,石上煌煌丽星斗。
头巾折角与人传,此砚因铭名亦久。尚怜龙尾是奇材,东坡何以嘲牛后。
 
《酬吴叔承歙砚歌》(明·欧大任)
竹西尺素使者还,锦囊什袭款我关。忽割紫云落书几,已看青玉临屏山。
歙西龙尾深溪石,黼形縠理秋空碧。曾是岚蒸露浥来,尚澄波荡星涵色。
记得铭题汴宋时,玉堂学士臣苏轼。君今此砚罗纹光,拂拭犹似风字长。
泗滨浮磬讵俦辈,蓝田尺璧差等量。青州红线铜雀瓦,吾家端岩羞雁行。
金昆得此视眉子,陶泓毛颖欢一堂。故人清班扈丹陛,八千里外怀迢递。
磨铅谓可笺虫鱼,涴壁未能成篆隶。何以报之永绸缪,茅斋四顾惟萝薜。
迂我已谢子墨卿,寄君欲写华严偈。 
 
王思德寄歙研吴笺(明·顾清)
歙样新传胜紫琳,函封远自柏台深。隐光似截波间玉,涵润长流月畔金。
笺素一时争焕发,烟霞当日记追寻。西江使节冰霜重,泚笔銮坡伫好音。
 
铁砚歌(明•朱朴)
我家有墨砚,乃是歙溪石。岁久磨不穿,腻若马肝色。
厓翁为题铭,谓可百金直。吾师铁砚如我墨砚圆,圈子中间藏太极。
当时出冶后入土,千载犹存火痕赤。得非蕤宾青,无乃鬼国黑。
磨墨铿有声,蘸笔润无迹。铜雀足瑕疵,临洮多媚质。
吾师得此殊可惜,经卷香炉同几席。师能学帖怀素书,千个芭蕉为渠摘。
师能临摹贯休画,五百圣僧从此出。麝煤散入五戒香,水影流成八功德。
呜呼我家墨砚空有材,老懒无成每枯涩。何如吾师铁砚坚且奇,喜动骚人与豪客。
明窗净榻日日临池来洗翰,直欲百世相传镇重维摩室。
 
题女史叶小鸾眉子砚(清·归懋仪)
螺子轻研玉样温,摩挲中有古吟魂。一泓暖泻桃花水,洗出当年旧黛痕。 
 
瑞云浓 题叶小鸾眉子砚拓本(清·赵芬)
红丝片玉,螺香犹沁腴紫。素袖频番井华洗。樱桃雨润,记伴著瑶宫仙史。
梦影镇匆匆,化飞云逝水。
十样新图,谁拓出初三月子。细字银钩认题识。优昙花谢,想膜拜猊床禅偈。
墨晕流芬,小颦似此。
 
天仙子 自赋所藏叶小鸾眉纹诗砚(清·龚自珍)
天仙偶厌住琼楼。乞得人间一度游。被谁传下小银钩。
烟淡淡,月柔柔。伴我熏香伴我修。 
 
《万石君罗文传》  苏轼
罗文,歙人也。其上世常隐龙尾山,未尝出为世用。自秦弃诗书,不用儒学,汉兴,萧何辈又以刀笔吏取将相,天下靡然效之,争以刀笔进,虽有奇产,不暇推择也。以故罗氏未有显人。
及文,资质温润,缜密可喜,隐居自晦,有终焉之意。里人石工猎龙尾山,因窟入见,文块然居其间,熟视之,笑曰:“此所谓邦之彦也,岂得自弃于岩穴耶?”乃相与定交,磨砻成就之,使从诸生学,因得与士大夫游,见者咸爱重焉。
武帝方向学,喜文翰,得毛颖之后毛纯为中书舍人。纯一日奏曰:“臣幸得收录以备任使。然以臣之愚,不能独大用。今臣同事,皆小器顽滑,不足以置左右,愿得召臣友人罗文以相助。”诏使随计吏入贡。蒙召见文德殿,上望见,异焉。因玩弄之曰:“卿久居荒土,得被漏泉之泽,涵濡浸渍久矣,不自枯槁也。”上复叩击之,其音铿铿可听。上喜曰:“古所谓玉质而金声者,子真是也。”使待诏中书。久之拜舍人。
是时墨卿、楮先生,皆以能文得幸,而四人同心,相得欢甚。时人以为文苑四贵。每有诏命典策,皆四人谋之。其大约虽出于上意,必使文润色之,然后琢磨以墨卿,谋画以毛纯,成,以受楮先生,使行之四方远夷,无不达焉。上尝叹曰:“是四人者,皆国宝也。”然重厚坚贞,行无瑕玷,自二千石至百石吏,皆无如文者。命尚方以金作室,以蜀文锦的荐褥赐之。其后于阗进美玉,上使以玉作小屏风赐之,并赐高丽所献铜瓶为饮器,亲爱日厚,如纯辈不敢望也。
上得群才用之,遂内更制度,修律历,讲郊祀,治刑狱,外征伐四夷,诏书符檄礼文之事,皆文等预焉。上思其功,制诏丞相御史曰:“盖闻议法者常失于太深,论功者常失于太薄,有功而赏不及,虽唐虞不能以相劝。中书舍人罗文,久典书籍,助成文治,厥功茂焉。其以歙之祁门三百户封文,号万石君。
文为人有廉隅,不可犯,然搏击非其任,喜与老成知书者游。常曰:“吾与儿辈处,每虑有玷缺之患。”其自爱如此。以是小人多轻疾之。或谗于上曰:“文性贪墨,无洁白称。”上曰:“吾用文掌书翰,取其便事耳。虽贪墨,吾固知,不如是亦何以见其才。”自是左右不敢复言。
文体有寒疾,每冬月侍书,辄面冰不可运笔,上时赐之酒,然后能书。
元狩中,诏举贤良方正。淮南王安举端紫,以对策高第,待诏翰林,超拜尚书仆射,与文并用事。紫虽乏文采,而令色尤可喜,以故常在左右,文浸不用。上幸甘泉,祠河东,巡朔方,紫常扈从,而文留守长安禁中。上还,见文尘垢面目,颇怜之。文因进曰:“陛下用人,诚如汲黯之言,后来者居上耳。”上曰:“吾非不念尔,以尔年老,不能无少圆缺故也。”左右闻之,以为上意不悦,因不复顾省。
文乞骸骨伏地,上诏使驸马都尉金日翼起之。日,胡人,初不知书,素恶文所为,因是挤之殿下,颠仆而卒。上悯之,令宦者瘗于南山下。
子坚嗣。坚资性温润,文采缜密,不减文,而器局差小,起家为文林郎,侍书东宫。昭帝立,以旧恩见宠。帝春秋益壮,喜宽大博厚者,顾坚器小,斥不用。坚亦以落落难合于世,自视与瓦砾同。昭帝崩,大将军霍光以帝平生玩好器用后宫美人置之平陵。坚自以有旧恩,乞守陵,拜陵寝郎。后死葬平陵。
自文生时,宗族分散四方,高才奇特者,王公贵人以金帛聘取为从事舍人,其下亦与巫医书算之人游,皆有益于其业,或因以致富焉。
赞曰:罗氏之先无所见,岂左氏所称罗国哉?考其国邑,在江汉之间,为楚所灭,子孙疑有散居黟、歙间者。呜呼,国既破亡,而后世犹以知书见用,至今不绝,人岂可以无学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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