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雅格布·约瑟夫·蒂索《鳏夫》

詹姆斯·雅格布·约瑟夫·蒂索《鳏夫》
新南威尔士州立美术馆，悉尼
1876年　116.3cm×75.5cm　布面油画

尤瑟纳尔说，“书不是生活，而是生活的灰烬。”
克尔凯郭尔说，不能变成礼物的过去，不值得记忆。

艺术是生活的灰烬，如果它们值得记忆，就是生命的礼物。
值得记忆，这个值得的值，就是作者本人觉得那是有价值的，比如某种温柔。

我从来不觉得看上去凛冽的尤瑟纳尔不是温柔的。
她这样写，“让蚕儿去结茧吧。不要触动这暖乎乎的蛋窝窝……当冰层又薄又脆时，不要从上面走过。不要践踏新生的幼芽。当迁徙的鹤寻找一块可以容它立足的地方时，不要出声去惊吓。当春天的汁液上升到树梢时，不要在树皮上刻画你的名字。不要在重载的船只上跳跃。任凭白雪覆盖着苔藓，因为它还会变绿。”

这幅画尤其让我记起尤瑟纳尔小时候的事，她是这样照顾父亲的温柔的：房后的深草中有几棵被遗忘的橙子树和柠檬树。还不是橙子成熟的季节，在我去花园散步之前，父亲就将几只橙子挂在橙子树和枝叶间。他漫不经心地把我领到好看的橙子树下面，橙子味香汁多，我吃得满嘴直往下流。这个花招很快被我识破了，尽管我还是孩子，但出于礼貌，我也装模作样地相信这些金色的圆球是真的长在那些橙子树上的，这就像尽可能地相信十二月二十五日那天的礼物真的是圣诞老人放在壁炉旁边的。

巧的是，尤瑟纳尔的父亲也是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