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梯万芳
〈时间梯〉这首歌的歌词由万芳自己创作,看似娓娓道来的平静语气,却是多年人生经历的打磨与堆积。早在五年前,万芳开始进行这首歌词的创作,并且寻找适合的曲子搭配,也在这段期间内,不断来回琢磨,将词曲和制作物都反复地细修,用时间来雕琢这首关于时间的歌。歌曲的意境描述着:或许人与人间在上一辈子熟识,这辈子却是陌生人,有些人可能会紧抓着某一段关系,另外一方却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更进一步,歌曲谈论不只是前世今生,我们在这一辈子也常常会抓着某些事情不放,不仅仅是不放过对方,也是不放过自己。透过这一首歌,思考人与人跨越不同时空的关系,甚至在不同时空里头,也会有不一样的转变。歌词并将时间的动线描写成一座又一座不同方向、不同轨迹的梯子,将记忆的片段看作是等待被读取的讯息,大量的模拟和画面建构出万芳独到的世界观,把时间转化为触手可及的生活空间。
万芳在流行音乐已是指针性的传奇人物,发表的作品广受喜爱,并且深植人心;而这次她更是跳脱以往的框架,交出了一首不论在概念或音乐性上,都足以让人惊艳的实验之作。这首歌充满着强烈的剧场感,并穿插了很多生活化的日常对话,甚至没有大部分流行歌那样明确的主歌/副歌的界线,流动性和行进感却是十足强烈,在各种画面的层层堆栈不断推进。而万芳多年来在广播节目上的耕耘,知性温暖的形象深植人心,更在这首歌曲中以大量的和声与口白,创造独特的对话空间。而这些对话不仅仅发生在人声的呈现,电子声响、原声乐器、口白、歌声,甚至是捷运站的现场收音相互形成碰撞,更展现我们在现实世界与虚幻空间的交错,整首歌在词曲和编曲上透过一层层大/小、奇幻/日常、长时间/短时间的对比,也一层层地带着听众探讨时间的意义。
面对这首花费多年苦心雕琢的创作,万芳也特别请来认识多年的导演黄中平拍摄MV。两人上一次合作是在2005年的〈慢火车〉MV,经历15年后再次携手,可说是相当呼应了「时间梯」的概念。与老朋友的再次合作,也让万芳在MV的呈现上迸出了更多的创作火花。与黄中平导演在脚本发想阶段就频繁地交流意见,拍摄现场更是诞生了不少即兴演出,两人不断在现场加戏、加拍画面,精彩的飙戏跟拍摄让现场团队都大呼过瘾。
导演找来了十多位舞者和跨越男、女、老、少的演员共同在这支MV里演出;用许许多多的相遇,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细微得难以察觉的连结,可能是前世今生的羁绊,成为了我们所谓的缘份。而透过在废墟中的舞群演出,也勾勒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抽象时空,透过虚实的交错、群舞的肢体碰撞、身体展现的力道,表现出穿越时空的意象。这也是万芳MV中少见的群舞,男舞者裸着上身、女舞者上半身也只穿着单薄的舞衣,不畏寒冬卖力演出。而舞者为了将肢体伸展得淋漓尽致,甚至有好几位舞者因为动作太大,直接磨破皮流血。而深入舞群中近拍特写的黄中平导演,也不小心和舞者造成肢体碰撞,挂彩受伤。但敬业的舞者和导演仍然继续卖力地演出和拍摄,丝毫不因为伤口而减损任何一点能量。万芳也特别透露,六月的小巨蛋演唱会和MV的编舞是由同一位编舞老师操刀,歌迷们可以透过MV一窥演唱会不同以往的演出风貌。
[歌词]
作词:万芳
作曲:陈柔铮
时间是螺旋梯
奔跑在没有尽头的喘息
我们擦身而过
撞翻了记忆片刻
我们说对不起。我们说没关系
时间是升降梯
拥挤的呼吸模糊了记忆
我们靠在一起
镜子里我不认识你
我们说请借过。我们说谢谢你
B1
和声 谁的眼神/谁的笑容/我不记得/你还留着
口白 谁的眼神停留在那里/谁的笑容消失在空气/我不记得了/你还留着/像划了重点的课本
时间是螺旋梯
奔跑在没有尽头的喘息
我们擦身而过
撞翻了记忆片刻
我们说对不起。我们说没关系
时间是升降梯
拥挤的呼吸模糊了记忆
我们靠在一起
镜子里我不认识你
我们说请借过。谢谢你
B2
和声 眼神/笑容/记得/留着
和声 误会/秘密/记得/留着
口白 谁的眼神停留在那里/谁的笑容消失在空气/我不记得/你还留着 / 像划了重点的课本
口白 谁的眼神停留在那里/谁的笑容消失在空气/是一场误会/还是秘密/是误会/还是秘密/放在云端谁来读取
时间是手扶梯
过去和未来交错的前进
记忆平行滑过
那一秒不再停留 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