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于古诗的鸟儿
纵观古人景中带鸟的诗,却多半都与黄莺有关。黄莺不大,确实很美,尤其它悠扬婉转的鸣叫。这是在动物园中观赏的印象。野外是否见过它的飞影,已不大记得,小时生活的乡村,“绿树连村暗,黄花人麦稀”以及“朝来庭树有鸣禽,红绿扶春上远林”的景色还是能够看到的。树上和房檐下到处都能见到鸟窝。那种鸟不太高贵,一般是乌鸦和麻雀。那时常与这些鸟捣乱,不是用弹弓射就是搭个人梯去屋檐下掏。上树的事我没干过,有的伙伴上树摸乌鸦窝,把乌鸦惹急了,两只乌鸦一次次俯冲下来用翅膀打他的脸,直把他打得不敢睁眼,慌慌张张溜下树来。我倒是掏过麻雀窝。麻雀较傻,做的窝极易被人发觉,尤其是在房檐下墙洞里做的。有时从窗子下过,能听到窝里雏鸟的叫声。约了伙伴,踩着肩膀上去,伸手就能掏出还没长出羽毛的小鸟来,鸟妈妈看见在不远处直叫,干急没办法。有时我们把鸟还放回去,想等长大些掏出来养着,过一段再去看,那几只雏鸟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鸟的生长速度真快。现在这种鸟窝不多见了,更别说黄莺样的珍贵的小鸟。
而在古时,不管哪个朝代的诗人都用笔描写了这种美丽动人的鸟儿。像王维的“花落家童未归,莺啼山客犹眠”;杜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白居易的“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杜牧的“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韦应物的“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都成为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郑州近来有个怪现象,沿金水大道的梧桐树上,不知从何处飞来了成千上万只白鹭。初开始谁也不知这是什么鸟,后来才知是“一行白鹭上青天”的白鹭,因为树的缘故,很难看到白鹭展翅上青天的景象,却时时感到它的袭扰,它们排泄的带有油性的便溺,往往直落而下,溅得人身上、车上白斑点点。为此报纸上曾展开了让白鹭是去是留的讨论,但至今也没有个结果。白鹭们依然在枝头上繁衍生息,照样随意大小便。而人们却文明多了,从不袭鸟,生气也只是生气,理解原谅得很快。相比五六十年代的打鸟运动,真是千里万里的进步。
现在人们有了环保意识,广植绿色,保护鸟类,清洁水源,肥沃土地。多少年后,也许“花开红树乱莺啼,草和平湖白鹭飞”的景象会随处可见,甚至胜于过去。
大自然的景象是为人的,也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