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宝藏(易县三彩罗汉)
存世的全部8尊易县三彩罗汉,需要前往3大洲、4个国家、6个博物馆。而且,日本人收藏的1尊至今还保存在私人手中。美国有4个博物馆收藏了5尊罗汉像。其中,纳尔逊、大都会和宾大的4尊比较完整。唯独波士顿美术馆的那尊头部残失。当年入藏的时候,古董商人移花接木,给塑像安上了一个明代的绿釉罗汉头。以波士顿美术馆特别唯美、苛严的展览标准,这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据金申在文章中的披露,博物馆的技师把后接的头部取下,以唐人街的华人厨师为模特为罗汉新塑了一个头像。新塑的精神和气质和原作相距太远,效果自然不令人满意。在最近10年里,我们5次访问波士顿美术馆,从来没有见到罗汉像展出过。其实,加拿大安大略皇家博物馆收藏的那尊易县罗汉和波士顿的情况相似,都是由古董商后安上的头部。皇家博物馆倒是不以为意,把残像也作为珍品永久展出。(题图:纳尔逊博物馆藏三彩罗汉)
易县的三彩罗汉大小和真人相仿,通体施釉,烧造十分不易。美丽的三彩釉色,古朴而又沉静,可以和唐三彩中的佳作相媲美。这是中国已知最早的以十六罗汉为题材的群塑,忠实的反映了北宋初年,宋、辽边境中国北方佛教雕塑的风格和技艺。国内现存的宋塑罗汉,只有山东灵岩寺、山西崇庆寺等屈指可数的几处。因为全部是泥塑,经过后世重装,远不及易县陶罗汉的原汁原味。作为中国古代十分少见的具有现实主义风格的伟大作品,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易县的三彩罗汉一直受到东西方中国美术研究者的重视。CCTV《国宝档案》栏目有4集系列短片《辽三彩大罗汉之迷》。在短片中,我们终于看到那带有传奇色彩的晱子洞。山洞在高山之上,洞口很高,洞内狭长,曲曲折折,感觉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不过,只要对易县三彩罗汉有些了解的人都能看出,片子中那些海外寻宝的曲折情节一定是虚构的。以愚弄来娱乐观众,这有悖职业精神。其实,完全不用如此故弄玄虚,民国初年,易县三彩罗汉横空出世。这个故事的本身就已十分扑朔迷离。
罗汉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缘故被运送到易县八佛洼山的岩洞内。此迷至今无解。1912年,在洞中安享了几百年香火的罗汉忽然遭到持续的偷窃和哄抢。至少有3尊被彻底砸碎。北京的德国、法国和日本的古董商人也是闻风而动。德国人泊津斯基两度前往易县。他不但亲自爬上了晱子洞,还和易县当地的山民、商人、喇嘛、官府极力周旋。以他自己的回忆,情节很是惊心动魄。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距离清朝覆灭还不到一年,社会还处于改朝换代的动荡之中,这却给古董的交易带来了异常的机会。其时,各国的古董商人已经开始不择手段,在各地搜掠中国的古物了。
有1尊罗汉流去日本,其余的8尊都被运去欧洲。这其中,1尊入藏大英博物馆,1尊毁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柏林大轰炸,余下6尊分别被美国和加拿大的博物馆收藏。前些年,法国的吉美博物馆也入藏了1尊民间捐赠的三彩罗汉像。从博物馆发表的照片来看,它似乎是一件刻意模仿易县罗汉的复制品。后面附上照片,大家可以自己做一个比较。
三彩罗汉像 辽代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宾大藏罗汉像
波士顿藏罗汉像
大英博物馆藏罗汉像
加拿大藏罗汉像
吉美博物馆藏罗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