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通州博物馆
“通州博物馆”前身为建于清康熙年间的[三官庙],供奉赐与福寿之天官、赦免罪恶之地官、解除困厄之水官等神像。整个博物馆的建制是一座保存完好的清代两进四合套院,院子里有几棵小树,左右各有配房,同样也是画展展厅。正南边仍是博物馆展厅,小屋里摆放着几件缺胳膊少腿的瓶瓶罐罐,估计好东西都让大馆给调走了。
位于闹市新华大街南侧的“通州博物馆”。与东侧喧闹的车行相比,博物馆静的出奇,几无观众。
博物馆北门及牌匾。侧设汉白玉护栏,望柱头浮雕蟠龙,栏板透雕宝瓶,并有五颗排水龙头。
博物馆内四间展厅,北西东三间都在展览书画作品。
东侧配房墙边放着几个体量很大的缸-明代造“缸胎褐釉开光僧寿龛”。寿龛是僧人的葬具,制如巨瓮,上有子、母盖,当僧人临断气前盘坐瓮内,曲臂合十,和之母盖,待断气后再和子盖,埋入地宫,铺石板建塔为墓。
寿龛上的大耳僧人的画像,旁饰松树,线条随意自在。
两位老僧,一盘坐,一执僧杖,仿似低声参禅。
仙鹤似的神雀,意在指引冥灵入天。
西配房南侧也安放着几个寿龛。一年轻僧人合十盘坐,旁饰荷叶莲蓬,再侧分别饰有竹、菊,以示风雅长寿。
小和尚的微笑神情塑刻很是生动传神。
另一口寿龛上刻有坐在石头上读经的小和尚,翘着二郎腿,颇为自在。
两头似牛的独角神兽,前者悬蹄回首,后者昂颈呼应,利用积釉、浅浮雕之法,塑、刻、点、划应用自如,意在送行魂魄升天。
四口寿龛整齐地摆放,因为保护不良,经过风吹日晒,局部已现破损,缸内亦有垃圾污物。
这就是前文提到的“子母盖”,左为母盖,右为子盖。生时先盖上留有孔洞的母盖(母盖破损严重),死后再将塔刹状的子盖扣上,随后下葬。
通过对比,母盖高度差别很大,看来也分型号。四组寿龛只有一组是三件齐备的。
原存于次渠“宝光寺”(原法华寺)内的、明景泰年间御马监太监尚义等资铸监制之“龙钮铜钟”。钟身明文有四种——梵文、汉文、藏文,还有一种至今尚无人认识,汉文楷书“皇图永固帝道遐昌佛日增辉法轮常转”。有趣的是钟体同时饰有道教“八卦纹”,但是位于底部,藐视道教之意不言而喻。
铜钟顶部的双龙(蒲牢)铜钮为左右对称式。蒲牢,龙九子之老四,生性好鸣,牛头鹿角、蛇身鹰爪、狮鬣虎须,形象生动细致。
馆内固定陈列为“古代通州”,表述了通州漕运史启于秦汉,兴于元、明、清的古代辉煌。
No.17 唐贞元间“孙如玉墓志铭”上的线刻12生肖(局部,龙兔虎)。孙如玉,曾在潞县(今通州)任录事(掌管文书),于“贞元十四年二月四日(798年3月6日)忽奄”,埋葬在“潞县潞城乡临河里”(今通州区梨园镇小街村)。
一块“唐故处士南阳公孙府君墓志铭”上,密布精美的书法笔迹。梨园小街村东南约三百米处(唐称潞城乡临河里)出土,其序后铭曰:“左潞水兮右长城”,间接证明“北齐长城”的存在。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南院空地堆着不少石制门墩,还有几件金属物品,就这么露天放置着。这里是私密办公所在,原先的南门正门也不对外使用。
通州西北苑出土的描彩铜佛像(左)和罗汉像(右),体量不大,但形象细腻生动,衣纹灵动精细。
生动的描彩文臣像,五官精致,神情喜悦,官帽刻画细腻,官服繁缛。
清代的“二龙青花洗”,描绘生动,线条流畅,神情凶猛威严。出土于牛堡屯镇南火垡村西。
官家制造的标准石制“官砝”(砝码),四面阴刻铭文,背刻“官砝”,凿制时间是1914年,亦是通州降称通县之年。“官砝”就是官制的砝码,是官府作为计重单位的衡器构件,亦称“官码”、“砝码”。此石权几百斤重,一边挂权,另一边放货,就可以称量大宗货物了。石权下角上的小孔,是货物称重时加配重用的。
房屋为硬山筒瓦箍头脊,院中置圆形花坛,青砂岩石围砌,浮雕独龙,内植古丁香一株。(古代建筑分庑殿顶、歇山顶、悬山顶、硬山顶、攒尖顶和卷棚顶)。
精巧的小屋保存尚好,苏式彩绘,古色古香。
1923年,北京“万国道德会”通州分会在三官庙废墟上创建仿古活动场所,会标为“卐”字,故在大厅、前厅、后厅的墀头都雕刻此字,俗称“万字会院”。如今在原正门-南门大门上方,仍然可见大大的砖雕“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