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矩《重屏会棋图》
《重屏会棋图》描绘南唐中主李璟与其弟景遂,景逿,景达会棋情景。头戴高帽,手持盘盒,居中观棋者为中主李景,对弈者是齐王景达和江王景过,人物容貌写实,个性迥异。衣纹细劲曲折,略带顿挫抖动。四人身后屏风上画白居易"偶眠"诗意,其间又有一扇山水小屏风。
图绘摆设精美的室内,四位身份高贵的男子于棋桌前的情景。他们神态各异,举止不同,有的催促落子,有的举棋不定,有的观棋不语,真实地反映出观棋者与弈棋者不同的神态。画中没有标注这些人物的姓名。目前,经过几代学者的深入研究,才逐渐确认出本幅作品的画面主人公及其内容。图中描绘的是五代南唐中主李璟的宫廷行乐生活。有关此图情节的记载最早见于北宋《王文公集》卷五十中王安石的《江邻几邀观三馆书画》诗,诗中指认出图中头戴高帽者为李璟;南宋初年的王明清在《挥尘三录》中记载了他以家藏的李璟肖像画与此图进行考辨的过程;元代袁桷《清容居士集》和陆友仁《研北杂志》则考证出会棋者是李璟兄弟四人,屏风所画为白居易《偶眠》诗意。最终指明图中人物具体方位的是清吴荣光《辛丑销夏记》所录庄虎孙的跋语:“图中一人南面挟册正坐者,即南唐李中主像;一人并榻坐稍偏左向者,太北晋王景遂;二人别榻隅坐对弈者,齐王景达、江王景逿。”
根据《重屏会棋图》卷中人物的排序,可以推断出周文矩绘制原图的大致时间。根据唐宋和明清座次“尚左尊东”的仪规,他们四人十分有序地分坐在两张榻上,以观棋者为序,左为李璟即主位、右为景遂即次主位,弈棋者左为景达即第三位、右为景逿即第四位。这种绘画布局恰恰是李璟设定的诸弟继承王位的顺序。原件具体绘制的时间可从景逿和景遂身上得到答案,画中的幼弟景逿(938至968年)无须,正处于弱冠之时,次年七月,景遂被杀。因此,该图约绘于958年左右,不会晚于景遂被杀之年。
《重屏会棋图》。原画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的宫廷画家周文矩的作品,但是留存下来的是明代摹本。这幅古画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是一幅“画中画中画”,把真实与虚幻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庄周梦蝶一般的效果。
首先这张画我们第一眼看到的是四个人在一个大屏风前下棋:两人下棋,两人围观,旁边还有一个童子在伺候(关于画中人的身份可能会让大家吃惊,据推测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父亲李璟)。
但是他们身后的屏风里,另有一幅图景:一个老人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烤火,他在做什么呢?他也在看一幅屏风,这幅屏风里还另有一幅图景。而这位老人的身份,推测是白居易。
老人所看的屏风里画着一幅冬景山水图。
这幅画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让看画的人本能地开始思考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对于画中在下棋的几人来说,他们下棋的空间是真实的,屏风上老人烤火看画的画面是虚幻的;对于屏风中的老人来说,他烤火看画的世界是真实的,他看的冬景山水屏风是虚幻的。
但是对我们来说呢?我们眼中自己的世界是真实的,画中的下棋人,屏风里的老人,都是虚幻的。
世界是一重一重的谜团,也许在我们的世界之外,也有人在静静地看着这个虚幻的世界,就像我们在看这幅《重屏会棋图》